来着…渝波是吧?”见几人变了脸色,他笑着说:“看来他没跟你们讲实话,乔芄是我女朋友,可不只是助理,这么点消息都查不准,真是废物,还有…”他敛了神色:“我这个人不仅护短,脾气还很差,所以,别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议论她”
三人战战兢兢,头都不敢抬,找茬的先怂了,郝加诚忍不住想翻白眼,他拍拍最先挑事那人的肩膀:“既然你让大家扫兴,那就你请客吧,椅子钱别忘记赔给老板”
对话停留在一张漆黑的照片,乔芄放大才看出是郝加诚的背影,在酒店的湖边。
施枻说出了店后,郝加诚情绪很稳定,和他说话也有回应,像没事人一样,结果回到酒店就溜进后厨找了个桶,跑湖边钓鱼去了,到现在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,劝他回去,理都不理。
乔芄用罗盛的手机问他周熤不在么。
施枻回复周熤在陪太太逛街,他不好意思打扰,说着又拍了张照片过来,腿上一片大包,被蚊子咬的够呛。
他实在仗义,这种情况没扔郝加诚一个人,在旁边陪着。
乔芄猜到周熤大概没去,如果他在,那帮人不敢胡说八道,怕是酒吧都不敢进,周熤这人气场过于强烈,在他旁边,人总不自觉收敛,说话都下意识过一过脑子,某种程度来说,挺可怕的。
郝加诚就懒散多了,不开口时看着很和善,开口也就嘴巴损点,脾气着实不算差,轻易不会生气,那人本想看笑话,没成想踩到了雷点上,乔芄猜测两人不太熟,应该是那种朋友圈里一面之缘的人,大概率还有点仇视郝加诚,故意来隔应他。
乔芄感动于郝加诚对她的维护,但更多的是忧心,罗盛催促她赶紧打个电话去哄哄,不然郝加诚怕是要在湖边坐上一夜,他倒是没事,施枻却扛不住,快被蚊子咬哭了。
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,生气就喜欢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窝着,一个姿势半天不动,不消气不回家,遭过罪的罗盛在心里默默为施枻点蜡。
乔芄问他:“那三个人是谁?和郝加诚有过节么?”
罗盛长长的嗯了一声,像是知道什么,又有些不确定地说:“我来查”
他接下这件事乔芄就放了心,笑着问他:“你说,他这么喜欢我,为什么不先答应我呢,就非要把事情都掌握在手里才能安心吗?他在国外那么多年一直都这样吗?”
罗盛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:“非也非也,得看是什么事”
“你知道,他有点问题”罗盛指了指眼睛,又指向心脏:“这是心病,很难治好,加诚这个人,越在意的东西越谨慎,尤其感情这一块是他的空白区,他很无措,说白了,就是在害怕失去”
“越在乎,越犹豫”罗盛耸耸肩:“这是好事,说明他很喜欢你”
道理是这个道理,只是郝加诚目前状态不太好,先前他虽然在犹豫,但是心情很放松,现在好似有点焦虑,这很不妙。
乔芄不介意等,前提是他得开心。
罗盛说:“我们回去吧?我还挺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,一定很精彩”
见他一脸看热闹的表情,乔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:“不许欺负他”
罗盛哎呦一声:“我的姑奶奶,讲点道理行吗,就郝加诚那个德行,谁敢欺负他啊?我不想活了”
回去这个提议正中乔芄下怀,不过有点为难:“刚来就走,妈妈会不会不高兴啊?”
罗盛毫不留情地拆穿她:“你真是越来越像加诚,得了便宜卖乖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走了”
隔一会看一眼手机,没接到消息就很沮丧,丝毫没有旅行的兴奋劲,和在郝加诚身边高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,罗盛又不是傻子。
他起身伸了个懒腰,无耐地说:“?行吧,谁让我是你哥哥呢,为了减轻你的负罪感,这个锅我来背,我去和阿姨说”
见他往前走,乔芄笑着拿起手机打电话。
响了几声才接通,一片蛙鸣,没人说话,乔芄偷笑,捏着嗓子说:“哪家活菩萨大晚上不睡觉,在河边以身饲蚊子呀?哦~原来是我家的老板呀~”
郝加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随后电话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过了会儿,乔芄听见一个人大叫:“哎呀!”
施枻嗓门很大,隔着一段距离都能听出声音里的气急败坏:“郝加诚!你他妈居然扔石头砸我!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老子不陪你了,自己喂蚊子去吧你!”
“噗!哈哈哈哈”乔芄很不厚道地笑出声,这时她才明白,那阵响动是郝加诚在草丛里找石头的声音。
笑够了乔芄才放软语气去哄他:“大晚上的又钓不到鱼,蚊子咬着多难受啊,好啦,回房间休息吧”
郝加诚装哑巴,没办法,乔芄只得挂断电话,打了视频过去。
接通后郝加诚已经在收鱼竿,他弯下腰提起水桶,一手拿东西,一手拿着手机往回走,侧脸看着很不高兴。
出来玩还莫名其妙被三只猪针对,白白生一肚子气,乔芄觉得他快委屈死了,笑着逗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