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的自由。
&esp;&esp;对不起。
&esp;&esp;煜郎,真真对不起。
&esp;&esp;再骗你一次吧,只最后一次了。
&esp;&esp;“没了。
&esp;&esp;煜郎可是皇帝,给我十个胆子,我也不敢再犯欺君大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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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翌日。
&esp;&esp;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上,徐温云陪孩子用过早膳,将其送上前往皇宫的车架……她眼底带着浓重的不舍,直到望见那车架,消失在巷道尽头的转弯处,这才深呼吸一口,迅速收拾心情,带着阿燕赶往相国寺。
&esp;&esp;自从徐温云和离后,她每每出行,身侧明里暗里都跟了许多高手,今日也并不例外。
&esp;&esp;不过她时常抱怨护卫太多,行事不便……随二人感情逐渐深厚,李秉稹对她愈发信任,不再像初时那样看犯人似的严防死守。
&esp;&esp;她能明显感觉到,近来身侧的侍卫少了许多,可就算如此,她若想要逃出生天,那也极其棘手。
&esp;&esp;现只盼着看在她近来循规蹈矩的份上,那些护卫放松些警惕。
&esp;&esp;相国寺有专供女香客抄经礼佛的佛堂,徐温云如以往那般,屏退众人,只带阿燕入了寺中后院。
&esp;&esp;阿燕一入院,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,耸耸鼻子,蹙着眉尖问,
&esp;&esp;“哪来这么重的烛油味儿?”
&esp;&esp;为她们引路的小沙弥道,
&esp;&esp;“施主有所不知,佛祖寿诞快到了,寺中近来每日都要做十数场法事,前往祈福的香客,也会承数倍增长……所以每每到此时,方丈都会命我们备上足足的燃油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&esp;&esp;徐温云心知肚明:这不过是为了制造待会儿的火灾,对外的说辞罢了。
&esp;&esp;主仆二人踏入那间熟悉的佛堂,徐温云像是照例上了三炷香,假模假样抄了几页经书……
&esp;&esp;为避免阿燕事后被问责,待到饭点时,徐温云格外自然让她去打斋饭,顺便还支使她去后厨,问厨僧讨几样其他的吃食。
&esp;&esp;——此处离后厨甚远,一来一回,够耽误小半个时辰。
&esp;&esp;阿燕一走,徐温云迅速由床底,将那个藤编箱子拖了出来。
&esp;&esp;里头的东西很杂。
&esp;&esp;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张崭新的籍契单子,而后就是大小数额不一的银票,还有几套迥异的衣装,及其他可以乔装改扮之物……
&esp;&esp;徐温云取出随身携带的人皮面具——此物是皇帝出现之后,借种求子之事败露前,她为保性命,有心逃之夭夭,特命阿燕去黑市购买的。
&esp;&esp;薄如蝉翼,骨面相贴。
&esp;&esp;戴在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&esp;&esp;现是未时正点,离起火还有两刻钟。
&esp;&esp;徐温云迅速换了身衣装,踩上垫高了的鞋靴,戴上人皮面具,将箱中能用得上的物件,裹在一起揣在怀中……
&esp;&esp;装作个身形略微佝偻的妇人,缓步慢行,骗过了守在院外闲聊的卫兵,成功逃脱。
&esp;&esp;“来人啊,后院佛堂着火了!
&esp;&esp;快去救人啊!”
&esp;&esp;在后厨的阿燕,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喧闹,立马将手中端着食物置盆搁置下,惊慌失措踏出门,望见起火的方向,两眼一黑,差点没晕过去。
&esp;&esp;阿燕捂着胸口,箭步如飞往回跑,
&esp;&esp;“夫人,奴婢经不得吓,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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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京郊。
&esp;&esp;军营大帐。
&esp;&esp;太平日子过久了,兵将们在操练上总有懈怠,再加上军中常有贪占银晌的情况存在……在御史们上奏疏弹劾数次的情况下,李秉稹便抽空走了这么一遭。
&esp;&esp;分队演练了几场,果然可见士兵们懒散至极,毫无阵前威风可言,由此可见他们素日里有多疏于练习。
&esp;&esp;依着李秉稹以往雷雳风行的作风,必是要杀鸡给猴看,填进去几条性命,才能消心头之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