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越看到过类似的名字。少见的姓氏,总让人在意。社区咖啡的老板,也叫着相似的名字。不太像。老板给人的感觉很平和。昭也像脆弱的跳跳糖,每次见他,都蹦出新奇的体验,出格、又理所当然。她起身就走,徒留他面对疲软的身体……污秽的地面。尧越缓了一会,直到支配神经的漂浮感消失殆尽,才丢脸地走步梯,下到十七楼,拿打扫工具。昭也鲜少理解犯罪嫌疑人的……犯罪心理。进门第一件事,她先换了身干净的睡衣,把被外人jg液污染过的衣服,扔进洗衣机,倒了过量的洗衣液,启动常用机洗模式。洗衣机规律的呜呜轰鸣。她出轨的心虚淡了一分。昭也想,也没做到最后一步。不过是他的骚正好撞上她复查前的敏感区。她排解郁闷,他恰好疏散欲望。各取所需……嗯。逻辑自洽后,她洗了个澡,放了过量的沐浴露自我腌制。折腾了很久,雨逐渐停息。昭也走出浴室,洗衣机门大开,牧昭言安静地整理着妹妹被滚出折痕的牛仔裤。约莫一个小时前,哥哥的手触摸的那块布料,沾了别人的jg液。……很人夫。她眨眨眼睛。牧昭言注意到妹妹的动静,嘴角轻扬,“自己玩会,弄完裤子,哥哥给小也吹头发。”昭也的发尾有些湿,短发使人偷懒,浴帽经常遗忘。他理好了牛仔裤,挂好。熟练地找到吹风机的位置,捕捉到沙发上的妹妹——她习惯躺卧偷懒,在洗澡后。牧昭言握着昭也弯曲的小腿,放在自己腿上。追着妹妹的方向,给她吹头发。昭也也乖,翻了个身,后脑对着哥哥。享受着他热风吹干,冷风定型的服务。她自己吹的头发更草率,大档呼呼乱吹,头发不湿,结束战斗。哥哥不同,他会用中温给她吹,中度的风力。不仅吹,还要用气垫梳梳开头发,确保每一根都吹透。手很温柔,力度也是。偶尔妹妹会舒服得睡着,苏醒时的坐标,是床上。“牧昭言。”昭也的声音混在吹风机工作的声音里,“我爱你。”他似乎没听到。快五秒后才停了机器,不厌其烦地梳顺她的头发。昭也换了个姿势,窝在哥哥怀里,更方便他cao作。“真懂事。”牧昭言夸她。等待热风冷却的空隙,他伸手摸了摸她瘪下去的小腹,几分心疼,“刚才吃饭了吗?”“……叁点吃的,然后一直没胃口。”“现在饿吗?”她摇头。
“小肚子都陷进去了……是没感觉到吗?”“……”牧昭言亲了亲她的嘴角,“辛苦了。”复查的项目需要禁食。检查前,甚至检查结束之前,昭也都不能吃东西,只能喝水。“也还好。”她胡乱亲了回去,“这么多年,我都习惯了。”“以后不用习惯。”他惯例讲着一些吉利话安慰她,“小也会健健康康的。”假设它能实现,昭也也不会焦虑。她贴着哥哥的胸口,和他十指紧扣,心跳声并不安稳,急促得狼狈。他在慌、也没有底。却强装镇定地先安抚妹妹的情绪,让她稳定。昭也很久以前想过这样的问题——我死了,要怎么处理后事?被“死亡”纠缠的本人,冷静下来不太在乎。倒是陆知语,勒令她“少不吉利”。当时的牧昭言难得和陆知语同一阵线,“她说得对。”“小也要陪哥哥到六十岁。”他设定了一个期限,“还有二十九年,宝宝。”牧昭言不避讳死亡。在快节奏生活的过去,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活不过六十岁。妹妹主动勾引他之前,医生说十年、二十年,或许是控制得好的生存期。他算了时间,二十年后,比自己预估得略早,也算活够本。不清不楚地模糊了“兄妹”的边界之后。牧昭言反而失去了之前的理智。斤斤计较、患得患失。“小也埋在墓里的年纪……我不想、是别人提起来会惋惜的年纪。”“……”“小也的尸体,不能跟哥哥埋在一个墓里。”话说得惋惜,“我会疯的。”“小也的身体、皮肤、骨骼……在死后都不能被哥哥掌控。我会疯的。”早在第一次治疗时,昭也签了遗体捐献申请书,牧昭言作为她唯一的直系亲属,见证、也参与了公证的流程。“我会杀人的,在闹市区……杀了我自己,在同样的纹身后写‘牧昭言是牧昭也’的所有物。让所有人都谩骂死去的你,是个跟亲哥哥乱伦的怪物。”“……”“恶不恶心,妹妹?”他笑着看她,温柔依旧,字字句句,无形地戳着她的脊背,“不要在哥哥预估的期限前死掉,乖宝宝。”“不要把我逼疯,好吗?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哥唯一破防的点就是妹自己亲口说“死”。。。哥:我是个会发疯的男人(艾莉跺脚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