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……没锁,一脚就踹开了,我找到开关把灯打开,杂货铺乱糟糟的,屋子里没人,我四下找了找,连秦明月的人影都没看到,我看到杂货铺有个后门,丫的应该是从后门跑了,要不就是躲在后门。
气在头上,也没想那么多,一脚踹开后门走了出去,猛地一个恍惚,我眼前竟然不在是黑夜,也没有下雨,天地间灰蒙蒙的,一望无际的荒凉,我吓了一跳,急忙回头,三七杂货铺竟然不见了……
黄泉路上
整个世界灰蒙蒙的,没有一丝风,没有一朵云,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味道,一条黄土铺就的土路蜿蜒向前,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,没有房子,没有电线杆,没有田地,没有人,没有动物,没有任何现代文明的迹象,更让我觉得恐怖的是,这里还没有温度,感觉不到冷,也感觉不到热,只有死寂,无边无际的死寂。
三七杂货铺怎么就消失了呢?秦明月真是邪性的厉害,我不知道这是那,但我知道我被秦时月给算计了,这里一定不是我生活的城市了,事到如今,愤怒只会让自己变得失去理智,我没有着急行动,而是冷静了冷静,伸手掏兜,抱抱还在我的兜里,腰后面的天蓬尺也还在,这让我觉得安全有了保障。
四下找了找,没找到任何回去的路,念诵咒语也不管用,我给孟晓波发了个信息,告诉了她我走出三七杂货铺的后门,被困在了这个鬼地方,孟晓波没回信息,我等了会,有些不耐烦了,等孟晓波回信息是特别不靠谱的一件事,不如干脆自己找找出路。
路只有一条,眼前这条蜿蜒没有尽头的黄土路,土路上的灰尘特别大,一脚踩下去,就会溅起大团大团的黄色灰尘,灰尘只要溅起就会蔓延开来,没走出去几步四周就弥漫的尘土飞了扬,连前面的景物都看不清楚,灰尘当中,我突然发现路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。
走出去没多远,我身后传来痛苦的嚎叫,回头去看,就见一人人影恍恍惚惚的从我后面跑了过来,看清楚这个人,我忍不住打了个机灵,跑过来的是一个男人,一个左半身全是白骨,右半身却完好的男人。
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,左边脸成了白骨,右半脸上涕泪横流,目光惊恐,在他的身后,跟着一把锋利的小刀,很小的刀子,很锋利,没有人操纵,跟在男人的身边,偶尔一飘,快速划到男人身上,割下一小片的肉来。
男人玩命的奔跑,小刀子却显得很悠闲,不急不躁,间隔个十几秒就是一刀……刀刀都割中,刀刀都不落空,割的那男人凄声惨叫,血肉横飞,那情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,要多怪异有多怪异,这是真正的千刀万剐啊,我急忙躲到一边,别惹祸上身。
树欲静而风不止,我是躲到一边了,那男人却看见我了,跟见到了亲爹似的,朝着我张开双臂扑了过来,大声喊道:“救救我!”
卧槽,哥们都自身难保,怎么救你?我可不想被千刀万剐,侧身一躲,抽出了天蓬尺,男人没扑到我,身边的小刀子却悠然的一飘,从他脸上割下一片肉来,男人实在是疼的厉害,也没有躲藏的地方,凶狠的要抓我,想让我给他挡刀。
我一天蓬尺抽在了他左边的脑袋上,不光把他打趴下了,还把他的半边脸的白骨都打塌了,男人不敢在找我的麻烦,从土路上爬起来疯狂的朝着前面狂奔,小刀子像是没看到我,仍然跟在男人的身边,男人快,刀子就快,男人慢,刀子就慢,每隔十几秒上去就是一刀,当真是跗骨之刀。
这里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,难道是阴曹地府上的黄泉路?看着蜿蜒向前无边无际的黄土路,我忍不住这样想,又觉得不可能,秦明月的三七杂货铺能通阴阳?他真要这么牛逼,还能跟个臭无赖一样贪图我那点功德值?
如果不是,又会是什么地方?难道是幻象,或是他整出来的幺蛾子!我觉得是后者,干脆就在土路上踏起了罡步,念起了咒语,随着罡步的踏动,咒语声的响起,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变轻了,竟然不在溅起一团团的黄土,而我也看到了更多。
这一看清楚,还不如不看清楚,我脚下的这条土路突然就变得又宽又大了起来,得有多宽呢,比足球场的长度还宽,路上人来人往,非常的热闹,有骑车的,坐轿的,打幡的,还有各种穿着各个朝代服饰,奇形怪状的死鬼,童男童女的纸人大摇大摆的走过。
此处已经不是人间,但也绝对不是地府,那会是什么地方?我刚想到这,就见一个男人头顶被削平,脑壳上面被挖了个洞,脑洞里面有一个燃烧的铁球,火焰蒸腾,脑浆子四溢,还传来阵阵焦臭的味道,模样无比凄惨,哀嚎着向前狂奔。
太特妈吓人了!我急忙躲到了一边,小心翼翼的往前走,走着走着,一个鬼东西朝我撞了过来,朝我喊道:“肖鱼,你特妈也有今天!”
在这里还能碰着熟人呢?我惊讶的扭头去看,真碰到了个熟人,不是别人,正是被我烧死的老魈,老魈这老妖精竟然还是一副乡村教师的模样,但是很凄惨,身上被咬的鲜血淋漓,全是伤口和一个个的窟窿。
老魈身后是他的几个鬼女婿,都变换了模样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