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!咚咚!咚咚咚……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急,似乎不光是一个人的脚步声,我快走了两步,刚踩到二楼的地面,仿佛触动了机关,整个二楼突然就有了变化,声控灯全都灭了,整个楼层的墙壁和房顶,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在变旧,墙皮发黑,变旧,脱落,仿佛时间在快进,二层变成了一个废墟。
这还不是更可怕的,可怕的是,整个二层被隔绝了起来,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,然后我就看到一个纸人,不是那种立体的纸人,就是一个纸片人,跟正常人的高度一样,看不清楚面目,背对着我们,扭动着身躯,摇摇晃晃朝着李欣的房间走去,咚咚……的脚步声仿佛踩在我的心头。
“列、阵、皆、斗、兵、行!”我念诵着九字真言中的起字罡决,举起雷击木朝那个纸人迎了上去,我一走动,脚下的脚步声音更响,咚咚咚……跟打鼓一样,而那个纸人仿佛没有听到,对着李欣的房门轻轻敲了三下,哒哒哒!
如果李欣开门,后果不可想象,我离纸人也就十几步的距离,急忙冲了过去,可当我冲过去的时候,二层腐败的速度突然加快了起来,时光仿佛在迅速后退,墙面开始掉落,水泥松软,露出了钢筋,倒塌,从那里面冒出十几个纸片人来。
十几个纸片人都跟a4纸那么大,被裁减出来的人形,鬼头,有胳膊有腿,画着花花绿绿的衣服,各个怪异非常,跟猴子一样的在墙上攀爬,朝着我怪异的桀桀……怪笑,却没有朝我扑下来,与此同时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,发霉,腥臭,怪异的味道,人皮符的味道,我不由得心惊,难道是那个老头重出江湖,针对我和张小虎来的?
这个时候也容不得我想那么多,不去管四周和头顶上那些纸片人,径直朝着那大个的纸片人冲了过去,在我离那大纸片人还有两三步的时候,我举起了手中的雷击木朝个大纸片人就砸,我一动手,那个大纸片人突然扭头看向我,然后身躯诡异的向后一飘……
如果说小纸片人让人惊惧,那么大纸片人就让人恐惧了,从背面和侧面看,大纸片人很诡异,但也没有多吓人,可看清楚它的样子,饶是经历了这么多鬼怪的我,心里都忍不住一颤。
大纸片人实在是太诡异了,竟然还有性别,是个男性,脸色发灰,一脸尸斑,红色的眼睛,流着血泪,黑色的嘴角向上翘起,一根长舌头垂到脖子那,身上散发着腐烂的气味,脚不沾地,特别诡异的飘飘荡荡。
“列、阵、皆、斗、兵、行!”我怒吼出了咒语,一是给自己壮胆,二是增加自己的气势,手中的雷击木不在是轮起来砸,而是平着朝那大纸人戳了过去,大纸人行动飘忽,柔的像是面条,砸不见得砸的着,戳的把握更大。
哥们的策略没错,使劲向前一戳,带着风声,却没有戳到那个纸人,它是在是太轻了,轻到我向前戳的气流都能把它带起,他竟然顺势向后飘了飘,然后朝着我张开大嘴,啊……声音尖细,如同音波攻击,惊的我向后退了一步。
大个纸人的喊声像是个信号,那些钻出来的小纸人不在看热闹,从墙壁,房顶跳了下来,朝着张小虎和黎蟾就扑,一直强忍着的黎蟾终于忍不住了,啊!……的声尖叫了起来,那叫声之高,之尖利,把我面前的纸人都吓了一跳。
我根本就顾不上往后看,有张小虎在我很放心,我要做的就是干掉面前的纸人,趁它楞,当然要它命,我向前两步,手中的雷击木再次戳了过去,那个纸人又向后飘了飘,但是这次我冲的太猛,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,那真是一往无前了,加上那纸人被黎蟾尖叫声吓的楞了下,终于被我戳中了。
戳中是戳中了,却没有戳中它的要害,而是戳中了他剪裁的右胳膊上,擦的声,纸人右胳膊着火了,雷击木果然威力很大,我不由得精神一振,继续狠戳,但这个时候,白纸人身上腐烂的味道越来越浓,它不在飘荡了,而是朝我伸出了烧着的右手。
白纸的右手不见了,伸出了一只血肉模糊的真手,这只手呈现出来的是腐烂的青灰色,脓肿,上面爬着蠕动的虫子,指甲跟小刀子似的老长,朝着我的脸抓了过来。不可思议的是,这只手伸出的长度,起码得有一米五。
这大长胳膊,要多恶心有多恶心,要多可怖有多可怖,要多膈应人有多膈应人,尤其还是从纸片人那薄薄的身躯里伸出来的,视觉效果十分强烈,以目前恐怖片的效果还真拍不出来,杨导真要是能把这些拍进去,不敢说一定卖座,但肯定会吓到不少人。
纸片人伸出的胳膊又快有又急,要是别人肯定会躲开,暂避锋芒,哥们不是一般人,虽然道法没多厉害,但胜在斗争经验丰富,不但没躲,反而把手中的雷击木它手里一递。
三百年桃树的雷击木,妖精渡劫的天雷,整颗桃树就剩下这么一截精华,哥们又每天晒阳光,晒月光的伺候了这么多天,要是没点效果,那就真没天理了,纸片人没想到我会把手里的雷击木递给他,情不自禁的伸手一抓。
一声惨烈的嚎叫声响起,抓住了雷击木的那只恶心恐怖的手臂寸寸碎裂,轰的下燃烧了起来,手臂碎裂的像是纸片燃烧过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