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傍晚,街道上静悄悄的,两道身影在小巷子里安静地走着。
这是一片破旧低矮的民房,墙壁颓败,g0u里的w水臭气熏天,居民的炒菜声、争吵声从院子里传出来,充满了烟火气息。
越往里走,宝珠心跳得越快。
昨晚在电话里头听到秦ai民说的那些话,她心里就压抑得难受,连公安局同志都那么说,建河肯定是在外面找nv人了。
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,心事重重,脚步渐渐放慢。
“大哥。”
韩建泓回头,见她眉头都快皱成一块了,挑眉等着她开口。
“建河他,真的会住这种地方吗?”
宝珠停下脚步,左看看右看看。
韩建泓知道她犹豫了:“不想见了?”
宝珠摇摇头,迈着步子往前继续走。
不管建河现在是什么情况,她都必须见他一面,把事情问清楚。
两人拐了好几条巷子,终于找到了地方。
韩建泓站着不动,宝珠则紧张不安地揪着手,深x1一口气,抬手敲门。
没有回应。
宝珠耐心地继续敲着,听到里头传来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,很快又恢复宁静。
依旧没人出来开门。
宝珠回头看了眼韩建泓。
院门上了锁,韩建泓抓着锁看了看,过了会儿只听到咔擦一声响,锁解开了。
他轻轻推开门:“进去吧。”
公安局的人这几天一直盯着胡春梅,中午刚找到她那些同伙的行踪,韩建河和胡春梅走不了的,自知被公安局的人追捕,躲在里面不敢出来。
宝珠走进去,小声问:“建河,你在里面吗?”
安安静静的,没有声音。
房间里,韩建河张皇失措地抱着胡春梅,吓得脸se惨白:“是宝珠,宝珠来了。”
胡春梅镇定自若:“你媳妇?”
韩建河头都要炸了:“怎么办,怎么办?”
宝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。
他赶紧松开胡春梅,从她身t里拔出ji8,爬下床,手脚忙乱地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穿好。
胡春梅靠在床头上,一脸餍足地瞧他。
韩建河边穿k子边回头看她,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:“你还愣在床上坐什么?赶紧躲起来呀。”
胡春梅漫不经心地嗤笑:“这儿是我家,我躲什么?是你自己来找我的。”
韩建河表情僵y。
宝珠已经听到他声音了,往屋里走,突然身边闪过一道高大的身影,韩建泓走在她前面,一脚踹开房门,冷寂的目光扫向出现声音的房间,抬脚用力踢开门。
韩建河k子刚提到腰部,门就开了,他吓得大惊失se,猛然抬起头:“大…大哥,宝珠。”
看到他的第一时间,宝珠下意识跑上前:“建河……”
一句话没说完,她瞥见床上袒xoru的胡春梅,迅速刹住了脚,停在门槛外面,小脸儿由红变白。
“建河,你……”她犹如被人当头一bang,不可置信地望着韩建河,鼻头一酸,泪珠子啪嗒塔地掉落。
“宝珠,我……”韩建河的手停在k腰上,连k子都不会穿了,见宝珠落泪,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慌乱地弄好k子,解释道,“宝珠,你听我说。”
胡春梅的衣服和x罩都丢在地上,开门的时候他又在穿衣服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
宝珠一声不吭,眼泪簌簌往下掉。
韩建河手足无措,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,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最镇静的人就是胡春梅,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,从容地穿上,微笑道:“小姑娘哭什么?男人在外面打拼,心里苦,身t更苦,都会找地儿发泄的。”
她一说话,宝珠的眼泪就憋了回去,见胡春梅一脸理所当然,丝毫不觉得丢人,想骂她,但是自己又不会骂人,憋了好一会,才面se涨红地挤出一句话:“你,你不要脸。”
“我哪儿不要脸了?”胡春梅从床上起来,“是建河自己找我的,他可是跟我说,我是第一个让他当男人的nv人。”
这种场面胡春梅见多了,所以被撞破也是脸不红心不跳,并不觉得难堪。
说完,她看向韩建泓,这男人在她捡衣服的时候就扭开了头,端着呢。
“这是大哥吧?我常听建河说起你。”
韩建泓转过头,他目光投过来的一刹那,胡春梅心里一咯噔,表情也跟着变了,怯弱地闭上嘴。
宝珠看看韩建河,又看看胡春梅,咬着嘴唇不说话,眼睛睁得圆圆的。
韩建河不敢跟她对视,头埋得低低的。
僵持良久,宝珠颤声开口:“建河,你,你跟我出去说。”随后扭开头往外走。
韩建河抬起头偷偷瞟了眼韩建泓,见韩建泓目光沉沉,面无表情,赶紧缩着脑袋跟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