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他是时燃的孩子,我一定会给他脑袋上来几巴掌。
“啊……”
我顺着他用力把孩子往外带,他惊呼一声,娩出小半截身子,剩余的羊水和着红色液体落下来,淅淅沥沥。
那把剪刀再次派上用场,用以剪断脐带。小孩儿哭声很大,仅限于在我手里哭声很大,一到亲生父亲怀里,就乖得像兔子。
我叹口气:“啊,看来我真的不会哄孩子,幸好有你。”
幸好。
时燃笑了笑:“陈最,谢谢你。”
我摆摆手:“小事一桩啦!”
我们并肩坐着,看向同一片天。天边渐渐有了光亮,最先见到黎明的,会是富人区背后的那条街。
但愿这光可以取代那里的灯红酒绿。
我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。
“时燃,天亮了,和我回家吧。
他的眼眶红红的,但始终没有眼泪掉下来。
我也始终没有收到他的回答。
***
一周后,时燃带着孩子,不告而别。
从此,了无音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