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加诚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介意”
她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,乔芄沉默下来,趁他不注意抬脚就踢过去。
郝加诚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,往旁边一闪,躲开了。
到了前台,郝加诚掏出身份证,得意地说:“你一旦安静下来,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,同一招用了两年,该换换了”
乔芄不服,趁着人脸识别时在他腰上捏了一下,见他变了脸色,撒腿就往电梯跑。
办好入住手续,郝加诚拿起门卡就在后面追,在电梯边逮到人后又不知道该怎么罚她。
进了电梯,乔芄挑着眉把自己送上去:“教你一招,电视里惩罚女朋友的方式就是摁在门上亲,你敢吗?来,我不反抗”
吃定他不敢,乔芄丝毫不畏惧。
郝加诚在心里又给她记上一笔,见她得意,心里不爽,他怒极反笑:“你当真以为我没办法治你,林乔芄,下个月的工资我看你是不想要了”
乔芄当即变了脸,要命可以,要钱不行,她气的手都在发抖:“你你你…你公报私仇!不带这么玩的”
扳回一局,郝加诚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。
洗完澡出来没看见人,落地窗边的桌子上放着宵夜。
瓷碗里装着荔枝奶昔,旁边放着虾饺和小馄饨,还有一些菜和水果。
抓了几颗葡萄,乔芄边吃边往外走,打开门左右看了看,发现郝加诚和一个男人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聊天。
想到山上的话,乔芄认为郝加诚应当是烦于应付人际关系,偏偏又逃不开,她正思考着如何引起他的注意,郝加诚已经看了过来。
乔芄靠着门,笑着跟他招手。
在旁边的烟灰缸里灭了烟,郝加诚领着人走了回来。
男人是典型的中年男人长相,一件洗到发白的蓝t恤和西装裤,寸头挺着啤酒肚,面相和善,瞧着不油腻。
郝加诚同乔芄介绍男人是酒店的老板,也是他爸爸的朋友。
乔芄叫了句叔叔好,笑的灿烂。
很意外,对方认识她,问起罗盛怎么没来。
看了眼郝加诚,乔芄说道:“和男朋友约会,带哥哥不太方便吧”
老板一拍脑门,解释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,昏了头了,乔芄忙说:“那我们来岂不是打扰叔叔了”
“害,这算什么打扰,我早就让加诚来山上住几天,死活不肯来”老板随手指了个方位:“明儿去上面看看,那日出叫一漂亮,都成网红点了,老火了,最近都是来拍这个的”
说话间手机响了,老板仍在吹捧那山头多么多么漂亮,自个儿的生意全靠它撑着,结果刚接起电话就遭到劈头盖脸一顿骂,大谈特谈的气势瞬间萎靡,他转过身,矮着身子说:“好好好,马上回来”
“哎呀,这不加诚来了…我错了我错了,半小时一定到家”
乔芄转过脸去憋笑,老板傻笑着挂了电话,跟他们道了别,立马就溜了。
进门后郝加诚同她解释,那天的酒会老板也在,当时她在和陈太太说话,所以不认识。
乔芄理解了上山时郝加诚说的话,果然有钱人都在一个圈子里打转,除非永远不社交,否则不可能不接触,她想问郝加诚,罗盛的生意这位是不是也有参与,但是想起他没怎么提过这件事,想必是不太想让她知道,于是只回了一个哦字。
听出她兴趣缺缺,郝加诚没再说下去。
夜色沉沉,困意不重,等郝加诚洗完澡,两人吃起了宵夜。
这个房间位置极好,坐在落地窗边能眺望山下整座城市,夜间看这个小城,觉得它如此安静,完全瞧不出白日的喧嚣。
黑云之下,街道上的繁华路灯变成了几颗微小繁星,忽远忽近的闪烁着,乍看新鲜,久了也不过如此,黑漆漆的,树影晃来晃去,细想还有些阴森。
大学期间乔芄有空就会奔走各地,远到新疆藏区近到苏杭,那时觉得哪里都比故乡繁华,可是等到毕业回到故土,她惊讶的发现,这里比想象中发展迅速,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。
如果不是他,自己不可能会回到这里。
把脚缩起来,乔芄蜷着腿窝在沙发里,捧着碗和郝加诚聊起渝波。
一直以为他是吃醋,没想到竟是发现渝波目的不纯,乔芄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是故意接近我的?”
郝加诚不答,反问她:“你呢?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咬碎嘴里的荔枝,乔芄拧着眉沉思:“话题总往陈总身上绕,演技太拙劣了”
她皱着眉,很是不解:“他怎么会认为从我嘴里能套到消息呢,明明我也不知道”
思考片刻,乔芄一拍大腿:“难不成…他是想勾引我?先跟我交往,然后获得信息?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?他哪里比的上你,我又不瞎”
好像被夸了,不确定,再听听看。
她的发散性思维实在是很强大,不过郝加诚认为这回乔芄猜的很对,以那几个